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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OA电竞官网:医疗被资本寡头掌控——滚蛋吧医疗君!

发布时间:2024-04-15 09:03:49 来源:AOA官方入口 作者:aoa全站入口

  前些日子,《滚蛋吧,肿瘤君》在众多中杀出一条血路,赢得了票房口碑双丰收。影片改编自真实的故事,一个开朗乐观的姑娘用漫画与病魔不懈斗争,最终留下了一个灿烂的生命尾声。其间种种坚持心酸令作者也几度落泪,为生命的易逝,亲情友情的宝贵,对待生死的乐观豁达而感动。

  但是,涕泪交加之中最易流失,当今社会,医疗问题层出不穷,看病难,看病贵,黑心医生敲诈,病人家属医闹,这些活生生的有关生死的事情不是仅仅一个乐观豁达就能解决的。医疗问题从何而来?天价药费去向何处?流行疾病因何而生?要解答这些问题,需要对医疗历史,现状有深刻的了解,对世界各国医疗体系有明确的认识,更需要把医疗问题纳入社会体系中整体的考察。

  有这样一句俚语在坊间流传:“黑狗白狼眼睛蛇”,此三者并非动物,而是底层平民对于三大强势职业的戏称,分别是,医生,教师。代表政府权威,又是暴力机器,打死人躲猫猫之类的事件让老百姓又怒又惧:医生又掌握病人生死(看起来是这样),天价医疗又让穷人悲愤交加;而教师关系着子女的前途,家长们百般巴结却又心有不甘。如今这三类职业中金钱至上的准则都大行其道,底层百姓深受其苦又无可奈何,空有一腔愤怒,无处申诉冤屈。

  比起黑狗和眼镜蛇,白狼似乎更加的不堪,见死不救,高额红包,巨额回扣,白衣天使的外表,吸血魔鬼的内心,只要去一次医院,就增加一次对社会的仇恨。昂贵的医药费不仅让底层平民望之兴叹,甚至很多精英和中产阶级也颇为头疼。笔者有一位亲戚,在某单位做高级公务员,凭借这样的工作在五环内买了一百多平的房子,并且把父母从老家接了过来,一家老小总共五口人其乐融融。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他的父亲不慎摔倒手腕骨折需要动手术,而面对一开口就是十几万起的医药费,老头死活不答应去做这个手术,而是选择了消极等待病情的好转。这样的情况虽然令人心酸,但是并不算严重,被高额的医疗逼到家破人亡的比比皆是。

  2012年,北京打工者家庭廖丹,杜金领又遭受了晴天霹雳,为了让用透析维持生命的妻子(来京务工)继续接受治疗,廖丹刻了医院收款的假章来应带高额的医药费,这样的情况维持了4年,医院损失17万。而这样无奈之下的铤而走险终于被发现,廖丹被起诉,一时间打工男子刻假章救妻的新闻沸沸扬扬,虽然最终有社会捐助帮廖丹支付了医药费,但是,这毕竟是个例。有千千万万的廖丹没有想到那个假章的办法,也没有社会救济投以丝毫关注的目光,于是亲人被扔了出来,自己怒火难平,血溅医院,最终家破人亡,悲壮和惨烈变作谈资和头条。

  那么我们不禁要思考,这样高的医药费真的是只靠医生和药代狼狈为奸而飞涨起来的吗?恐怕不仅如此。中国公立医院的挂号费并不高,哪怕是北京最好的三甲医院的专家号也就十几块钱的样子,我相信不会有人为挂号费而忧愁。既然不贵在人工,那么到底贵在哪呢?比如说某君去做验血,到底是给他验血的机器贵呢?还是医院的医生收费高呢?都不是,验血项目收费中的重是花在了耗材上,就是用来装血的小管之类的东西,而国际知名医疗巨头把大机器免费给医院使用,但是机器只能配套他们生产的耗材,所以价格就在每一个检查环节逐步累加高了起来。这是其一,更加重要的一个因素是药,像罗氏,葛兰素,瑞士诺华这些国际医药巨头垄断了很多需求量很大,用于医治重大疾病的药品的专利权,很多关键的药品受到专利保护,只能高价从那些公司进口,而其中医疗公司的利润到底能高到什么程度,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举个例子,美国一个商人买下了某抗艾药物的专利权,接下来他把药价涨了五十倍,这种成本不过一美元的药卖到了七百五十美元,垄断产权带来的高额利润就不必多说了吧。而涨价事小,更为关键的是,很多艾滋病患者需要为此每年多支出三十到五十万美元,如果没钱,对不起,请狗带。这只是冰山一角,医药巨头垄断产权下,国内只能等保护期过了之后,自己仿制出药品,此时药品的价格才会大幅降低。

  答案已经揭晓,白狼的狼王不是主治大夫,也不是政府主管部门,而是垄断了全球医药品和器材的资本巨头们,他们凭借着对产权和技术的垄断,赚取着极高的利润,而我们就像宿舍长碰到了叶良辰,打碎了牙只能往肚子里咽。公共医疗卫生事业被资本掌控的现实,直接关系到这个社会中千千万万的普通劳动者的生,老,病,死。比起《滚蛋吧,肿瘤君》中对生命和亲情友情的眷恋,现实中更为常见的是面对天价的医药费无可奈何,愤怒绝望,毕竟,能像电影中那样无忧无虑的住院,治疗,消费,娱乐:已经是大多数劳动者可望而不可及的梦想了。

  有这样的一个时代,医疗,教育,住房都被纳入国民福利体系中,不存在见死不救,上不起学,无处安身的情况,这是不切实际的乌托邦吗?非也,在新中国建国之后,逐步建立起了社会主义的医疗卫生制度,面向广大的农民,工人,士兵为代表的普通劳动者, 采取预防为主,中西医结合,大搞群众运动的原则进行医疗事业建设,取得了巨大成就。相比于西方的医疗体系:严重依赖通过昂贵财力投入培养的高技术专科医生; 强调较高的医疗技术水准; 治疗为主的导向性; 关注个人医疗服务,而不是建设公共卫生计划。无疑,新中国的医疗原则是出于全国上下几亿普通民众的医疗需求的。

  建国前,农民和工人在社会经济地位上处于最弱势,传染病、寄生虫疾病、营养不良性疾病在工农群体中肆虐。在建设社会主义的过程中,新中国把工人、农民、士兵作为最重要的服务对象,这一点也反映在医疗卫生体系的发展方向上。在建国后的三十年时间里,与世界上国家相比,新中国实际上把更多的人力、物力投入到预防而不是医疗部门。 为了改善环境卫生状况,新中国发动了公共卫生运动:消灭了“四害”,打击了性病,控制住了疟疾、血吸虫病等主要地方病的传染源,给民众注射多种预防传染性疾病的疫苗为了保证这些运动能取得成效,在全国范围内发展了以预防为主的基层组织。许多公共卫生工作者受到培训,传染病预防中心或防疫站也在农村人民公社和城市地区建立起来,并配置了必要的卫生设施。这些防疫站同生产队卫生站、公社卫生院以及医疗机构的医务人员相互紧密配合,成功地执行了公共卫生计划,发动了公共卫生运动。这些运动最为显着的特征就是:通过动员群众、发动群众来完成。

  合作医疗体系是中国农村为公社的农民提供预防性的服务、基础医疗和疾病治疗服务的筹措资金和支付系统。在1949年,大约85%的中国人生活在农村地区。在合作医疗体系建立之前,农民看病必须自己掏钱支付医疗费用。然而在农业合作化之后,这种个体支付方法同集体经济之间越来越不协调。结果在50年代中期,当时正值农业合作化,很多合作社开始实验性的、为解决农民医疗保健而建立起合作筹措资金及支付体系。由于合作医疗制度在执行疾病预防计划方面非常有效,可以保证病人在早期就得到诊断、治疗,并且进一步巩固人民公社的基层卫生组织,因此,党和政府大力鼓励农村合作医疗的发展,并为之创造便利条件。从60年代到70年代的运动期间,合作医疗制度取得长足发展,相继在很多人民公社建立起来。到1976年为止,大约93%的人民公社建立了合作医疗制度。

  公社福利基金和公社成员缴费是合作医疗体系的两大资金来源。在不同的人民公社当中,集体基金的比例也各不相同,从30%到90%不等,平均水准大约为50%。每年公社成员从自己的收入中提取0.5%~2%,缴纳给合作医疗体系。公社成员缴费标准,以上一年合作医疗支出情况为依据进行计算,经过一段时间标准就会发生变化。在大多数人民公社里,如果农民患严重一些的疾病,合作医疗体系因为不具备相应的技术设备条件,而需要转到县医院进行治疗时,农民必须支付基本的挂号费和部分医疗费用。合作医疗体系提供卫生教育、家庭生育计划、预防注射、传染病监测及报告和预防性的服务,同时备有基本的医疗设备和药物。合作医疗体系的管理由大队干部、赤脚医生(虽然此时赤脚医生还没有像六、七十年代那么轰轰烈烈)和农民组成的管理委员会负责。

  由于公社是合作医疗体系的资金来源(主要就是公社合作基金和成员缴费),公社具有非常强烈的动机降低合作医疗体系的开销。这种降低作用体现在四个方面:首先,中央和地方政府鼓励公社确保成功执行“预防为主”政策和开展公共卫生运动,以便减少公社中疾病和疫情的发生,自然而然合作医疗体系的医疗费用就减少了;其次,在病情加重以前,合作医疗体系努力为病人提供预防性的和基本的医疗服务,并提醒农民一旦病情恶化,治疗费用会更高,督促农民采取预防措施;再次,为了减少药物的花费,合作医疗体系尽量避免过度使用或滥用药物,公社种植、采集、加工、使用具有广阔前景的当地药草、药材,而减少使用昂贵的西医药物;第四,合作医疗体系限制送到县医院去的病人的推荐数量,因为县医院比农村合作医疗诊所的费用高昂得多。赤脚医生充当这些推荐病人的“看门人”,决定病人是否需要转送县医院。

  而改革开放后,随着市场化大潮轰轰烈烈的发展,医疗也进行了市场化改革,依附于原来农村集体经济模式的医疗事业随着包产到户对小农经济的回归而逐步崩溃,中国逐步走上了高精尖的市场化医疗之路。政府不再为人民的医疗买单,而是让医院自负盈亏的同时加以政策限制和适当补贴。这样的结果就是,医院的医生无法向同类型的律师一样得到精英的收入,但是医药费用却无可挽回的迅速提高,医疗黑幕随之出现,而原本资源利用效率相对较好的医疗体系被如今高度集约化经营化的医疗体系取代。全国最好的医疗资源集中于大城市的高级别医院中,而小城市甚至是乡镇中面向基层的医院却面临着医疗资源严重不足,尤其是社会对其信任感缺失的尬尴状态。一方面特大医院有限的资源面对全国几乎是无限的需求相形见绌,另一方面,面向基层的小医院又处于资源匮乏和资源浪费的状态。所以会在那些公立大医院门口看到长的无奈的挂号队伍。

  但是医疗的市场化改革如今还没有彻底的一推到底,亲民的挂号费价格就是社会主义传统的痕迹。相比于当今的中国,在市场化路途上走到了尽头的美国又是怎样的情况呢?高价的药品没有变化,但是美国医生的劳动力价格却是高到让人头疼,基本和同级别的律师保持着一个水准的收费。在这种情况下,只有能够负担起商业保险的精英人士才能免于疾病的忧患,而在疾病更加肆虐的底层,看病绝对是一件奢侈的事情。资本主义国家的另一种医疗模式则是英国或者日本的模式,即所谓的公费医疗。

  这种模式又是怎样的情况?在日本,73年制定了70岁以上的老年人免费医疗的政策,但是随着经济的衰退和财政的负担的加重,这个年龄线年废除了该政策。一位在中国学医的日本留学生自嘲说,自己的父母到达政府规定的福利年龄时不知还能活几年,她已对政府的医疗失望,只能寄希望于自己。再看英国,公费医疗制度听起来也是让人心驰神往,然而,政府的预算对很多医院来说只够几个月的医疗费用,于是,在花光了预算之后,病人便无人看管,自生自灭,有一个英国的病人到自己从病床上爬起来去喝花瓶中的水,然而这些触目惊心的丑闻却被一个马肉风波迅速的遮掩。纵观世界,市场化的医疗意味着这样的一个逻辑:你没钱,所以住不起宽敞的房屋,你没钱,所以买不起便捷的轿车,你没钱,所以穿不起好看的衣服,你没钱,所以上不了优秀的学校你没钱,那么就放弃你的生命。

  有人可能会问,在医院这种每天生离死别无数次的地方,医生应该早已经身经百战,坦然相对,其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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